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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叔华执起了酒杯,放到唇边道:“也无甚心愿,只希望王后能将叔华的尸身交给小童,让他找个清净的地方安葬,不要真的做了孤魂野鬼。”“本宫答应你。”王后说道。“多谢王后。”叔华看着杯中澄澈的酒液,直接仰头喝了下去。毒性发作,他的眉心微蹙,血液从唇齿间流出时,他终究是难忍疼痛躺在了地上,那一滴清泪顺着鼻骨流过,滴落在了地上,静寂无声。公子纾的眼线不仅遍布其它各国,更是遍布整个宁国王宫,他想知道的事,没有不知道的。正是因为太了解,有些事情反而不必多言了。既想要他的命,又想他满怀感激的死去,这个人真是绝不让旁人负他半分。早已知道的事,倒不如何难过,这一哭是为自己。地面冰冷,躺在上面的人轻轻闭上了眼睛。侍从探过他的鼻息颈侧和心脉处,禀报道:“王后,死了。”“按他遗愿去做吧,也是个可怜人。”王后转身离开了那里。身为母亲,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,父子一脉的寡情,但为君王者,本就不需要过多的感情和弱点。“是。”侍从低头道。叔华的尸体被斗篷掩了,从宫城小门抬了出去,一侍从匆匆进入温暖的殿中,行至那靠在榻上的人身边行礼道:“殿下,已解决了。”公子纾眸色平静:“他死前有说什么?”“先是说了让您逐鹿时要小心,然后就是想找个清净地埋了,也没什么了。”侍从说道。“他还是察觉了。”公子纾沉了一口气道,“你下去吧。”“是。”侍从匆匆离开。公子纾端起旁边的药碗,从叔华救公子樾开始,原本顺利的计划就一路不顺,处处都有漏洞,而他逃亡之时,叔华更是待在霖国宫中,在投入他门下前,叔华所仰慕的就是公子樾,若非公子樾无意逐鹿天下,是轮不到他公子纾的。此一局霖国局势已定,而他宁国恐怕数年无法翻身,而一切的因缘都与叔华脱不了关系,他不是不信,只是这个人于他已经无用了,与其揣测,不如亲手送他离开。死了。公子纾看着碗中的汤药,前不久前那个人还坐在他的床边说话,可他现在已经死了。殿中传来了药碗破碎的声音,侍从匆匆询问:“殿下?!”“药碗洒了,换一碗来。”公子纾用帕子擦过了手上的药汁道。他只是还不太习惯那个人永远离开了,但总会习惯的。……叔华的尸体被交给了小童,那座院中的哭声持续了很久后,小童套上了马车,将棺椁放在上面,冻红着脸,架着车离开了宁国的国都。公子一直想隐居,他给的地契就在鲁地,鲁地风景四季如春,才不如这宁国王宫一般寒冷。叔华身死,宁国却只传出了叔华逃亡的消息,只是无人追捕,明眼人也知道其中是出了什么事。“叔华离开,公子纾如断一臂。”奉樾收到消息时看着屋外的雪景道。大雪覆盖极美,这样的美也能将一切东西都掩埋其下。“公子纾多疑,他会信的只有他自己。”宗阙看着裹着蓬松斗篷的人道。“纵使得了天下,身边却无一可信之人,想想真是可怜。”奉樾拢着斗篷,靠在了宗阙的肩膀上,“万幸我身边还有你。”“伯国的事谈的怎么样了?”宗阙揽住了他问道。“以汶都为界,东西划分。”奉樾伸手接着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道,“汶都归属霖国,以后便是门户了。”宁国屠城之举得到了一座空城,即便占着也无意义,而给了霖国,重新撒扫,逃离的百姓还有个安身的居所。宁国强悍,公子纾更是杀伐果断,只是若叔华在他身边,必会劝他不要屠城,可叔华不在,没有了鞘的保护和周全,这把剑太过锋利,有时候反而会刺伤自己。“接下来需要休养生息,不宜再起兵戈。”宗阙说道。各国受损严重,此时不宜再挑起战端。“确实。”奉樾指尖落了朵雪花,瞬间融为雪水时他眸光微转,手指伸向旁边,雪水落在了宗阙的鼻尖上。宗阙一向对他不设防,此刻鼻尖微凉,而怀中的人明显因为这恶作剧得逞分外的得意。宗阙抬手擦去,伸手拉住了想转身跑掉的人道:“跑什么?”“怕你小心眼报复我。”奉樾看着他笑道。1314探头,说宿主小心眼的时候这梁子可能就已经结下了。宗阙从一旁的小炉上倒了茶水,放在了他的手上道:“不会,暖暖手。”奉樾双手捧过,那暖意直接沁入了心底,他轻轻依偎在对上的肩上道:“以后的每一年都陪我这样看雪好不好?”从墨发到白首,想想就对未来充满了期待。“老了……”宗阙张口欲言。“说好。”奉樾打断了他的话道。宗阙抬手拥住了他道:“好。”老了出来看雪得多拿一床锦被出来。雪景连绵不断,即便夜幕降临,夜晚也比往常亮上很多。地龙烧的很热,热就容易生燥,燥就需要解火,冬日淞都大雪,雪后难行,君王心疼臣子,更是免了几次早朝。而两人经常待在一处,就难免发生口角。“我为什么连白日也要用药玉?!”君王缩在床角,看着床边面无表情的男人,面上通红。“次数太多。”宗阙看着他道。奉樾喉间哽住:“那是因为地龙烧的太热。”“那也是原因之一,身体太干太燥,对谷道一样不好。”宗阙说道。“能不能不用?”奉樾打着商量。夜间也就罢了,白日要他如何自处?“不能。”宗阙说道。“寡人不用。”奉樾跟他对视,绝不妥协。宗阙看着他道:“你这几日不出去。”“那又如何?”奉樾微侧着脸道,“总之白日不行。”缩在床角的君王只着了一身亵衣,面染薄红,墨发蜿蜒,因亵衣宽松而有了几分纤细脆弱之感,因是躲着,那足上套着的白袜都有些微松,露出了些许脚踝。他侧眸看着床内,宗阙微微倾身,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人拉了过来。“你做什么?!”君王手臂撑住,眼睛瞪大,即便脚上用力还是被拉了过去。“这个对你的身体好。”宗阙拉的不快,却是任凭他挣扎都没有松开。“你就是公报私仇!”奉樾另外一只脚踹在了他的腿上,气不打一处来,“我不就是给你鼻尖沾了点儿雪!”“与那个无关。”宗阙看着面前脸颊绯红的人说道。“你还记得呢!”奉樾说道。“我没有失忆。”宗阙握住了他的手腕道,“听话一点儿。”“小人!”外面的侍从眼观鼻鼻观心,对这种以下犯上的事视而不见,反正闹一会儿就好了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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