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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“柳不折是什么人?”宗阙问道。会吾将军挣扎不能,转头叹气道:“他啊,他曾是黍国常胜将军柳洵。”黍国产粮,更是富饶,这一代黍王能够在六国屹立,身边有文武二将,只是文臣张硕本就是上一任黍王留下,古稀之年,案牍劳形,而武则是常胜将军柳洵,战无不胜,替黍国拓宽了不少领土,只是沙场百战,怎会没有暗伤,在黍国征西一役后,柳洵便销声匿迹。有人说他死在了战场上,有人说他是被黍王杀了,还有人说他是病亡,众说纷纭,但这个人确实再也不见了。宗阙了解过这个人,其作战速度极快,兵用诡道,出其不意,若有他在,此一战必不会这么顺利。“你在何处遇到他的?”会吾将军问道,“他还活着吗?”“沂国,还活着。”宗阙说道,“我遇到他时,他暗伤满身。”“活着……活着就好啊。”会吾将军叹道。“他离开黍国是因为伤?”宗阙问道。将军最向往生死之地便是沙场,柳不折不是畏死之人。“是因为伤,他满身的伤,早已不能上马作战了,留着也无用。”会吾将军叹道,“传闻长襄君医毒双绝,他如今……”“暗伤已好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宗阙说道。“原来如此,如此也好。”会吾将军轻叹,“看在你师父的面上,别伤芜都百姓。”“本该如此。”宗阙说道。会吾将军看着他半晌,蓦然大笑道:“极好,极好!”与霖国第一战,会吾将军落马被俘,主将已失,黍国朝堂上格外的寂静恐慌。“大王,长襄君下令,出城投降者不杀。”“混账!”黍王拍桌,头上流毓摇晃,“下令,谁敢出城,格杀勿论!”霖军围城,再未进攻,可芜都之内却是杀伐不断,血流成河。“将军,芜都已乱。”副将说道。“斩杀无辜臣民是最愚蠢的。”宗阙说道。若他肯降,作为甥舅还有一线生机,但如此滥杀之人不能留。越杀,百姓即便口上不说,悖逆之心却会不减反增,民心,从不是强权压迫便能成,兵亦是民。杀戮,争斗,压迫,霖军围城,黍国宫城却被黍国自己的士兵围了起来,兵戈交鸣,群臣即便奋力弹压,也只能慌忙逃窜。“抓了黍王,向长襄君投诚!”有人呐喊!“抓了黍王!”宫城已乱,黍王坐于王座之上,即便呐喊,也无人护持他分毫。三日之期未到,芜都城门大开,浴血的将士向长襄君献上了黍王的头颅。头戴冠冕,君王的眼睛保持着惊恐未定,帐中将军未言,只是立于宗阙身后看着面前跪着的染血将士。宗阙接过托盘道:“本君接受,从今日起,再无黍国。”“是。”帐中人皆行礼道。“接管芜都,吩咐将士不得扰民,搜寻剩下的黍地贵族。”宗阙说道。“是。”将军们各自领命,纷纷下去传令。“将军兵不血刃,此举大善。”杨通称赞道。“此乃多年之功。”宗阙说道。看似兵不血刃,实则是奉樾多年辛劳,善待伯鲁两地百姓之功。而压迫只会导致芜都如今的结果,例来失民心者皆是如此,内外兼施,只是这一次格外的快。黍国亡国,消息传至宁国洛都,朝堂之上一片沉默。黍国亡的太快了,快到厘先生的车马还未到,便已经没了。“大王,是否要联合沂国?”有大臣问道。“报!急信!沂国王室向霖国递上降书!!!”殿外传来急信。殿中大臣有容色错愕者,有惆怅叹气者,还有深思开口者:“大王,霖国攻伐黍国速度极快,只怕未动筋骨。”“霖国兴兵宁国边境,一开始就是为了攻伐黍国,防止我宁国后手。”又一大臣道。“黍国之地本是湿热难行,毒气遍布,霖国士兵畅通无阻,想来是长襄君的缘故。”“难怪是长襄君领兵……”殿下大臣议论纷纷,宁王纾看着面前的一幕却未开口言语。霖国声东击西,再一次抢占先机,断了宁国的后路,而他的大臣和谋士只会放马后炮,若叔华在,必能早一步意识到霖国此次出兵为何,不至于落到如此被动的局面。若是……万万没想到,他有一日也会想若是两个字。“两国并立,宁国进入军备状态。”宁王纾起身道,“宁军可不是黍军那样的叛外之人可比的。”虽胜算不大,但霖国若敢贸然兴兵,他宁国背水一战,也必能让霖国伤亡惨重。奉樾敢来,他便奉陪到底。六国已剩两国,若能胜,当省去他无数心力。“是。”群臣皆应。宁王纾从王座上起身,离开了朝堂之上,他一路行至殿中,直到挥退侍从时,才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,洒落在了地面上。黑色的砖瓦,那血液的颜色不明,可沾在手上时却是鲜红一片。宁王纾咳嗽了两声,寻觅这地毯坐下,大口吸着气。当年那一箭的伤养了很久,可病情还是反复不定,到如今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寿数还剩多少了。年少时立了收服六国的志向,如今却是快要死了。既是快死了,有些事情又何必顾忌那么多?他若死而不得志,也该让这天下人为他陪葬,尤其是奉樾。奉樾一死,霖国必乱。“叔华,或许不久后我就要去见你了。”公子纾看着掌心中的血液难以抑制的笑了出来。殿中笑声传至殿外,侍从低着头,指上亦有颤栗之感。霖黍两国战事结束,宗阙却是一时还不能返程,只将信函送至了淞都城。“大王,长襄君说黍地混乱,待整顿好后就会回来。”传信士兵汇报道。“寡人知晓了,你先下去休息吧。”奉樾说道。“是,多谢大王。”士兵匆匆离开。奉樾展信,看着其中笔走剑锋的寥寥数语,反复看了几遍,信上所说无非是黍王身死,黍地混乱,需要整顿,否则即便攻下也是功亏一篑。全是国事,没有一句问他好还是不好的。奉樾将信折起,放在了匣中,却又是难忍,拿出来再度细看一遍,也未发现任何关切他的话语。“难道就一点儿也没有想我?”奉樾将信重新放进匣中,随手按下了匣盖。若说战事忙碌也就罢了,已经结束,便是一两个字问询也可,可是没有。霖国夜色寂静,宫廷之中侍奉的人不多,奉樾沐浴之后擦着发尾坐在桌案边看着呈上来的秘信。霖国直取芜都,宁国果然有了动静,进入军备状态,宁国尚武,即便霖国胜算更大,要想拿下,也必会伤筋动骨。伯鲁两地虽然看着国泰民安,黍国看起来也被攻下,但一旦中央疲弱,那些潜伏之人必会借机煽风点火,想要真的融汇为一国,需要数十年之功方才能成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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