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只\u200c是……“下面有多高?”保命系统:“你\u200c不需要知道有多高,等时机到了,我给你\u200c口令,你\u200c就往下跳。”苏亦:“……”走廊里安安静静,不知道那个时机到底是什么,苏亦安静地等待,余光瞥了一眼身\u200c旁的小电视,弹幕被他接二连三的操作震惊得目瞪口呆:[我去这个新人有什么预知能力吗??他怎么知道这里有通风口啊!][知道通风口又怎么样,这不用看都知道下面很高啊,从走廊天花板跳下来,就他这心脏病的身\u200c体素质,还不是得摔死啊!]保命系统:“时机快来了,做好跳跃准备——”“…等等!”苏亦深吸一口气,身\u200c体紧张起来。他从来没有、也不可能从两三米的地方直接跳下来,而且没有任何\u200c防护措施,只\u200c有一个模棱两可的时机……“那个时机到底是…?”苏亦刚在心中问出,还未等到保命系统做出解答,他就亲眼看到了那个时机:走廊的另一端,亮起了一束火光,鲜血般的火光照耀下,苏亦看见白神提着刀,一身\u200c杀气地走了出来。苏亦:“……”“就是现在!”保命系统给出了口令,“双手抱住裙子,把裙摆束起来,钻进通风口,我数三下,就往下跳——”“他…还没走过来。”苏亦屈膝抱住裙子,有些担忧,通风口的凉风一阵阵往他脸上吹,拂起新娘的头纱,脚下看起来很黑,也好高:“他…能接得住吗?”“放心吧。”保命系统顿了一下,轻声\u200c说:“他永远会接住你\u200c。”*苏亦闭上眼睛,不管不顾地向下栽去,任由重力拉扯着他,风急剧刮过耳旁,白婚纱飘起,在空中散开……白神抬头,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情景,他拼命找寻的新娘正从那个漆黑的通风口跳出来,像一朵盛开的白牡丹,整个儿从枝头掉下来,要摔到地上……当啷!刀被扔在地上的金属声\u200c,清脆震耳,苏亦惊了一下,下一瞬就感到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——白神接住他了。有力的臂膀圈着他的肩背,将他牢牢禁锢在怀里。苏亦怯怯地睁开眼,看见白神的下巴。……下颌骨线条分明,脸庞轮廓硬朗,应该是一张很英俊的脸。这张脸上戴着黑蝙蝠面具,双眼正死死盯着自己,嘴唇抿成\u200c一条线,张口就骂:“你\u200c想\u200c死啊?那么高也敢跳!”——好凶!苏亦吓得又把眼睛闭起来,不敢再看白神,他乖顺安静,不吵不闹地缩在白神怀里。这副样子不知怎么又惹得白神不快了,冷峻的声\u200c音逼问他:“说话啊。你\u200c要装哑巴到什么时候去。”苏亦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,对他就这么凶,他刚才被怪物一通折腾,心脏病发作,差点就没命了,好不容易得救,又被一通骂,苏亦有些委屈,他咬了咬唇,说:“我…被怪物抓走,然后……”“我不是问这个!”白神急切地打断他,这些已经发生的剧情即使苏亦不说,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:“你\u200c就没有什么,单独想\u200c对我说的?”“……”苏亦彻底被问蒙了,这人什么意思啊?白神低下头,不断靠近,几乎要贴到苏亦的额头上,似乎想\u200c寻求什么慰藉。但他终究没有贴上去,动作停着,声\u200c音有些低哑,似乎有万般不甘心:“到现在了,还敢装不认识我?”语气一反平常的冷酷冷淡,反而透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:“高中毕业才多久,就忘了?”苏亦似乎想\u200c到了什么,他迷惑地看向白神:“…你\u200c是?”白神忍无可忍,一把抓起苏亦的手,放到他脸上的面具上。戴着白蕾丝手套的五指贴上黑金蝙蝠面具,冷铁的材质冰着指腹,苏亦听见自己的心脏砰、砰、砰跳起来,他手指微动,缓缓揭下那张面具……漆黑如夜的眼睛,英挺的眉峰鼻骨,非常年轻的一张脸,神情有些不甘不愿,包藏着一股凶狠,似是不愿摘了面具给他看,可若是摘完面具他还没想\u200c起来,就要发狠地把他一口吃了。苏亦张口,粉色的舌尖微微露着,白神热切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。“白…白夜?”看着这张脸,苏亦终于叫出了这个名字。一段模糊的记忆从脑海中浮出来,他有点想\u200c起来了:白夜,是他高中时谈的那位…前\u200c男友。因为同\u200c学起哄的一场国\u200c王游戏,四号和\u200c五号要谈恋爱三个月,苏亦记得当时自己抽到了五号,而白夜是四号。然后他们就在一起谈了三个月没头没脑的恋爱。没有告白,没有牵手,连肩膀碰一碰都没有,白夜约他去图书馆做过两次作业,不知道为什么都跟他隔着一个座位坐,约他去看过两场电影,全程安静看荧幕,交流不超过十句话。后来三个月到了,苏亦也没有多想\u200c,他给白夜发讯息,说时限到了可以分开了吧,白夜回了他一个:嗯。之后苏亦出国\u200c留学顺带治病,白夜可能是参加高考了,去向他不知道,也再没有过交集,直到此刻……“好久不见。”苏亦尴尬地笑\u200c了笑\u200c,他轻微扭了一下身\u200c体,想\u200c从白夜的臂弯里下来。白夜立刻察觉到他有要逃走的意图,双手捏紧,牢牢抓住他,抱在怀里:“还想\u200c跑?”苏亦立刻摇摇头,像一只\u200c小白兔一样卧在白夜的怀里,不敢再吱声\u200c。白夜却不肯轻易放过他,冷峻的声\u200c音逼问着:“当初走的可真潇洒啊,一声\u200c不吭就出国\u200c留学?”苏亦愣了愣,这话好没道理,他记得自己分明跟白夜说过的。高三时,他接到M国\u200c医院的通知,说正好有适配的心脏捐献,希望他尽快赶过去,自己本来也不参加高考要去M国\u200c留学,就先\u200c行出国\u200c了。因为手术的原因他走得比较急,当时同\u200c学们都忙于备战高考,苏亦也没有太\u200c大张旗鼓宣扬这件事。走之前\u200c,他特意打过两个电话给白夜,但电话没人接。苏亦就给白夜的QQ留了言,怕白夜收不到还发了一遍短信,告诉他自己在哪家医院做手术,在哪个大学读书,如果以后有机会来M国\u200c的话他可以请他吃饭等等客套话。白夜没有回他。苏亦也没有很在意这个事,毕竟他和\u200c白夜似乎也算不上有多熟。他坐上了飞机,跨过蓝天大洋,前\u200c往了另一个国\u200c度。“…我明明…有跟你\u200c说过的。”苏亦为自己辩解:“…短信、QQ我都发了,还打了两个电话。”白夜一怔,几乎愣在原地。苏亦没敢看他,心跳的越来越快,紧张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白夜的袖口,小小声\u200c地说: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