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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姜湖拿着水转身。拍她肩膀的,是适才跟在一个妇女身后的那个小男孩。男孩看起来年龄不大,只十一二岁。论高度,男孩掂着脚才拍得到姜湖的肩。姜湖下意识地寻找刚进超市时她见到的那个带着这个男孩的女人。但她视线在超市内逡巡一圈,没有见到那个女人的身影。姜湖此前靠常识和感觉分析,觉得男孩和女人像是母子。此刻只剩男孩站在她身后,姜湖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。多管闲事不是她的作风。行路结识新朋友,也不是她的喜好。除了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和人,不惹其余事、不惹多余的人,是她自保自卫的本能。姜湖看了男孩一眼,再度转身,没有进一步理会他。她刚转身,男孩又在身后扯了扯姜湖的衣角。姜湖吸了口气,被迫再度转身看向他。见她看过来,男孩指了指自己的嗓子,呜呜两声,没有发出其余单词。姜湖看着他的眼睛,明白了他的意思。他是说,他不能说话,他是哑巴。姜湖手捏紧水瓶。男孩试图去拉姜湖的手。姜湖没有配合,她略觉莫名其妙。她一只手握着水瓶,另一只手插在上衣口袋内,没有向外掏。男孩满脸失望的看着她。姜湖在移开视线之前,竟见男孩眼睛里汪出一潭深泉,是一汪眼泪随时能从里面流下来的泉。姜湖蹙眉,她从前没负过人。一个小男孩,望着她竟像受了天大的委屈。无法见他哭,姜湖妥协。男孩一步三回头,慢慢向超市外走,回头时仍旧泪眼汪汪地看着她。姜湖将水放下,跟在男孩身后往外走。出了超市门,男孩往停车场一角走过去,姜湖观望了下,没动,没再跟过去。她有自己的判断,不能跟随陌生人往僻静处走的判断。见姜湖不再跟过去,男孩又退回来,重新站到姜湖身前。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,指了指自己的脖子。姜湖只能理解出他让她帮忙带好项链这一层意思,这并不难。两人有身高差,姜湖微弯腰,去接男孩手里的项链。可她没想到,她上半身刚弯下去,突然男孩伸手一把攥住她佩戴在脖颈上的吊坠,用力往下拽。姜湖不曾防备,吊坠的细链割在她皮肤上,被男孩猛力一拽,随即拉出一条血痕。姜湖变了脸色,眸间也冷了不少。她暗骂自己蠢,竟被个小屁孩耍。她爱心泛滥个什么劲儿?没好下场。男孩身高并不高,但力气不算小。且他没留余地,如他那般用力往下拽,她的脖颈可能还会被割出数条长口。姜湖没将手伸去护住脖颈,她抬腿踹向男孩下/身,同时往回拉自己的上半身。父辈出身戎马世家,姜湖并非绣花枕头。她一脚踹过去,男孩感觉到疼松了手上的力道。姜湖冷眼扫过去,他手全松,忽地不顾磕碰摔跤,迅速跑远。姜湖望着男孩逃离的背影,觉得可悲亦好笑。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?她站在爷爷姜式武的书桌前,戴着姜式武的大檐帽儿,拿着粗毛笔,练习勾画标点符号。那还是天真无邪的时候。同样都是人,生命轨迹真是千差万别。***风一吹,姜湖脖颈一阵凉,凉后又是一阵疼。姜湖伸手摸了下脖子,触手处有些粘。不用看,她也知道是什么东西——是血。姜湖将吊坠摘下来,细链上粘了些暗色的血渍。这条吊坠很简单,以货币来衡量,并不值钱。下面挂的是一个弹壳,从一个人身体上取出来的弹壳。真有人抢了去,怕是也会失望。但以非货币的东西来衡量,价值又是无价。姜湖将弹壳攥在手里。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,那声音她已经熟悉。姜湖又冷笑了下。适才她觉得是她那一踹把那小孩儿踹走,此刻看来也许是另一只老虎近了,她在前面当了次可以狐假虎威的狐狸。瞿蔺很快站到她身前,蹙眉看着她。姜湖轻声问:“蠢吗?刚才的我。”她话落侧了下身,和瞿蔺的身体交错。无法直接地看到她伤口的情况,瞿蔺把她肩膀掰正,重新恢复和她面对面的状态。他力道强,姜湖无力拒绝。瞿蔺的视线垂在姜湖渗血的伤口上,眉拧得更为陡峻。他问:“安危和项链比,哪个更重要?”姜湖不需要思考:“项链。”她很笃定。瞿蔺:“……”不是他意料之内的答案,但也没让他觉得过于惊诧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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