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瞿蔺微眯眼作思索状,也笑了下:“宿阳的观点是,你们喜欢他这样儿的可人弟弟。”姜湖表情更冷静了些,微摇头,直直望着他说:“有错误,别人不清楚,我喜欢你。”她没带羞怯,如同评论天气。瞿蔺听后吸了口气,心初震,麻了下,后来跳得欢。还提什么包裹?瞿蔺听从身体的召唤,松了手提的背包,一步一步坚定地靠向倚墙的姜湖。姜湖迎眸看他。瞿蔺垂眸目光落在她脸上。姜湖在猜他接下来的举动。很快,瞿蔺抬手,屈指,指节蹭了姜湖唇一下,指蹭得既润又热。粗粝的肌肤刮过来,姜湖拧眉:“占我便宜?”瞿蔺笑嗯了声:“以后还。”姜湖问得清楚:“还什么?”离得近,瞿蔺能感觉到姜湖扑在他颈口和下颚的温热缠绵的呼吸,这么近下去,还真要按捺不住,把持无能。瞿蔺淡淡道:“我……您看成吗?”成吧,勉勉强强的。姜湖又眨了下眼,挑眉视线往他身后的宿阳起居室的窗一瞟:“窗帘没拉,办你我不想让人围观。”瞿蔺呵笑了声,即刻抬手揉了她发顶一下:“这就占回我便宜?你占回去了我再还可就是倒贴了。”姜湖凛目:“不愿意?”瞿蔺表态:“瞿某不敢。”话是如此,可眼下地方不对,一开始不会停得下来,谁都没再过界。只瞿蔺过分了下,重新去提他的背包前,探出手捏了姜湖腰一把。姜湖牙一咬,一低头,见柴大爷正蹲在地上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,和柴大爷对视后,姜湖决定放弃跟瞿蔺计较。**适才晴空普照,光如瀑。他们要出门时,室外阴风已然刮来烟缭般的细雨,整座城市笼在低垂的雨幕间,如果不是建筑物的线条够硬,倒像古人留下的写意画里那些成片的青黛色。晦暗,灰蒙。瞿蔺从宿阳那儿顺了把长柄黑伞,两人一犬站在宿阳家楼底的玻璃感应门前,看雨。视野内可见室外被风雨蹂/躏后与枝干分离坠地的叶,也可见因石板路不平,凹处存水形成的细小水洼。姜湖将视线从雨幕中抽回来,又看了下近身处的瞿蔺,柴大爷,那把长柄伞,和那个军用背包。这是眼下这小片儿世界里所有和她有关的全部。不得不问,“怎么走?”姜湖特意审视了下柴大爷。柴大爷这一身光亮细毛……很显然和雨无法和谐共存。瞿蔺没在思考如何走,他在回忆。相遇之后,和他以及姜湖有关的两场雨。一次下在贝松火烧旅店的那个长夜,有血腥味,有欢愉感,他和她在那一夜里变成了他们。但那会儿心还蒙着迷雾,很多东西不清不楚,不坚不定。一次下在他离开时,车启程之后的那条他走她静立的公路。那是他们的初次告别,一次不欢而散。有涩,也夹着苦。下雨时,姜湖目前能联想起的和他有关的记忆,似乎都是负面的。这不是瞿蔺乐见的,能有好的记忆在以后的每个雨天里被她念起,最好。姜湖给出方案:“伞罩不过来柴大爷,别出去,我叫车。”瞿蔺这才告诉她:“我们在这儿有车。”姜湖看他。瞿蔺解释:“动物托运太麻烦,短期办不到,我自己带它过来的。”姜湖挑眉问及关键:“车又是快要报废的?”她不得不防。那两辆瞿蔺经手的车,每一个都在姜湖的记忆里打下了很深的烙印。原因无他,因为“特色”,因为“传奇”。有弹孔永远在漏风的前档玻璃,副驾驶安全带锁扣变形,被人追尾车骑桥面濒临落水,飞车撞车让强盗车主跳脚骂娘,被烧成框架面目全非死不瞑目……姜湖几乎感觉那一路上是在给那前后两辆车送葬。瞿蔺嘶笑了声:“这回不是。”他强调:“虽然停在室外后杠被蹭掉些了点儿漆,但不老不破。”姜湖:“停在哪儿?”瞿蔺回:“宿阳多余的车位早就发扬爱心送了人,停在前面的公共停车场,不算近。”姜湖还没问,瞿蔺又接着说:“走着去,你撑伞,我背你。”他又低头看犬:“后面背你,前面抱它。”背人是因为想背,犬是脚湿不妥。蹲在两人身侧的柴大爷很配合地摇了摇尾巴。姜湖扫了眼身上的长衣短裤,被背倒无不妥,但其实并不需要。一把伞,够顾及两个人至少半边身体。人和狗是妥当了,那包呢?姜湖:“包怎么办?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