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都到了午膳时辰,娘娘何不让皇上吃了再走。”寒娟为她披上小肩,入了秋天气越发的凉,“上元殿离此还是有些距离。”
宋梓婧不以为意:“此去不远再一个转角便是明阳宫,总不会怠慢多少。”
寒娟自知说不动,转身去前殿安排午膳。
皇上来了太多次,春若也不知送过多少次,就是不见她松口留人。
如今她也听说欣昭媛都有了两个月的身孕,皇上听了很是高兴,赏了无数珍宝。一直未敢告诉她,免得想起那逝去的孩子再度伤心,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。
将皇帝送出宫门的春若站在门前给退出来的寒娟使了眼色,询问如何,寒娟摇头。
见着又没有松口,春若无声叹息。
***
明阳宫。
淑贵妃用过膳,将漱口水吐在盆盂中,腹中翻滚才渐渐平息。
“太医如何说?”
香菊着人将盆盂端出,小心扶着人上了榻:“正如您猜测一般,却有一月,只是脉象并不稳定,让您小心为上。”
前几日总觉腹中不适,食欲不振外加有些嗜睡便有所感,这几日太强烈才召了太医来看。
香菊给她捏腿舒缓:“皇上那边?”
淑贵妃扭头倚在窗台看着窗外风光,顿了许久才道:“等三个月满了再说。”
香菊明白:“是担心那些肮脏的手爪?”
“嗯。”这是其一,还有,她担心韩灼那边,万一知道了有所影响也不好。“尹才人那边如何?”
香菊笑了一声,低下头:“娘娘如今可不能再称才人了,昨日皇上给了婕妤位,封号也回去了,如今该叫容婕妤。”
脚一缩,淑贵妃有些讶异:“她肯服侍皇上了?”
要知道容婕妤从前虽在人前表现重视皇上,实际上却是不愿意与皇上有过多接触。
与之接触久了,容婕妤才将自己的一段往事情谊诉说与她听。
被西夷送来进宫为妃之前,容婕妤有喜欢之人,经历倒与她相似,到了谈婚论嫁之际被强迫送到皇帝身边,所爱之人也被西夷王处死以绝后患。
进宫后的容婕妤心如死灰,对皇帝是诸多不顺眼,更何谈的愿意承宠?
“如今西夷有所异动,皇上有意举兵平乱,容婕妤为了平复皇上也只得如此。”香菊是她身边心腹,她和容婕妤谋划的多少都知道些。
“如此也好,免得她是个才人什么用也没有。”
先前阿沅出事时,淑贵妃总觉得容婕妤所做激进过甚,这几日瞧下来,倒又像是她算计好的,让皇上发现让皇上降位,以致轻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