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连累了单纯想谋害孩子的皇后重了惩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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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夜宴,淑贵妃蒙受召幸,为了腹中孩子不得已将有孕之事说出,皇上高兴,嘉赏后宫,连久被禁足的皇后都放了出来。
在宴上的宋梓婧手指抖了一下,本来要与姜意互敬的酒杯掉在盘中,一声脆响引人瞩目。
她难堪的站起身对上说:“皇上,夜感寒凉,身体备有不适,臣妾先行告退。”
姜意忧心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,不多时也请辞跟了上去。
“阿沅。”
宋梓婧听到唤声回头:“夜宴歌舞有趣,姐姐怎不再留一会儿。”
姜意上前挽住她:“我不放心。”
“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宋梓婧自嘲一笑,“再不济我也不会自寻短见给家里蒙羞。”
姜意知她嘟起,抬手弹她:“哪就这个意思?我只是怕你闻听贵妃有孕伤心罢了。”
“宫里——”
“宫里妃嫔有孕再正常不过,你有什么可伤心的?”还未及她说话姜意便开口打断,对她已是了如指掌,“若真是这般不在意,你屋中的为孩子所做的虎头肚兜,小靴子,以及托人出宫去买的拨浪鼓怎么不丢了?每每想起你总要去看一番,独自一人伤心落泪。”
她还记得,偶尔像是给个惊喜一般去广灵宫看她,总是瞧见她站在装有孩童物什的小箱子前悄悄落泪。她是知道的,那个孩子在刚知道有孕时宋梓婧便开始准备着,等孩子出生时就能穿上。
那时她绣工不好,每日和寒娟学习,做的很慢,却都是一针一线亲手做的。
孩子才没时,她看她落泪只当是一时接受不了,可如今都过了四个月还是如此,定然是不能释怀,对于皇上对于皇后对于这一切伤害了孩子的人。
“今夜月色正好,随我走走?”
今日正月足,月圆无缺,算是个好兆头。
姜意牵着人往西角凉亭行去,原想着此下都在用宴当不会有人,到时却发现料想错了。
宋梓婧仰头看着站在凉亭中的曼妙身影,下意识问道:“看着眼生,姐姐可知是谁?”
姜意有些看不清楚,眯了眼模棱两可的说:“看那衣角好似白月丝,这布料只有宜香园的湘婕妤才有,这段时日她也算圣宠至极,比之你初进宫时不差多少。我偶有见过几次,长得甚是可人,腰肢曼妙,眸中凌波万千,是皇上喜欢的。”
宋梓婧笑笑沉默不答话,姜意偏头,月色昏暗看不清她的面色。
“你自小产便极少出宫门,即是没有见过,不若我们上去看看?”
宋梓婧婉拒:“看湘婕妤的样子应是在等什么人,我们不便打扰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看到一行人走来,因着她与姜意在拐角,来的人看不见她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