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。
太宰治盯着“失去随机一个器官”,在心里默默地将这段话重复了一遍。
这应该是对神秘学家与富人来说的吧?
“这种规则的生成需要汲取对应地区中‘历史’的力量,这让神秘学界一度认为大规则也是类似的产物。”
再往后看,书本后续的内容就有点跑题了:
“确实,这些规则与伦敦在第零历史中的经历有着奇妙的渊源。秉持这个理念的神秘学派将大规则称为‘历史之缚’,但这很难说明为什么最后一条规则会把教堂活动与娱乐活动等同。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他们……”
白雾背后的光线已经黯淡了下去,太宰治把手中的书本合上,和落在自己身边的乌鸦对视。
“哇啊!”
那只乌鸦用猩红的眼睛注视着他,拍打几下翅膀,张嘴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,像是在警告或者诅咒。
港口黑手党的前首领站起身,把书夹在腋下的位置,对乌鸦点了点头,打算直接前往柯林斯的家门口——在伦敦,人们一直有用几便士来雇佣乌鸦帮忙的习惯,所以这里的居民对乌鸦都很有礼貌。
太宰治很确定刚刚书上面的内容没有被任何一只乌鸦看到,这种程度的警惕心他还是没有忘掉的。
谁知道这些鸟皮毛下面隐藏的到底是骨骼还是金属,会不会被人用来搜集情报,是不是人变成的。
当然了,这里并没有内涵他家乡的某只三花猫的意思。
通往柯林斯家的位置不远,甚至勉强可以算得上是新成立的侦探公司的邻居,只是垂直距离上差距有点大。
太宰治顺着台阶走过几条桥,然后又上了一段格外高的高空盘旋公路,最后才在浓浓的雾气中看到了那栋以将弯未弯的月亮形状“伫立”在天空中的建筑。
远处与它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伦敦塔吝啬地露出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,好像就连这座著名的监狱都看不下去了。
这大概是花街边最高的建筑,存在的每一秒都在诠释着建筑学上的奇迹。
而柯林斯的房子,就在顶楼。
太宰治望着下方白茫茫遮蔽住一切的雾气,感觉眉心跳了两下,有一瞬间不知道该佩服居住在这里的先生,还是该佩服那些坚持来到这里收保护费的□□。
“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每天都能听到高空坠物的声音了。”他轻声地说了一句,在外界的光线真正消失之前主动走进了居民楼中。
安静,或者说是寂静。
这栋建筑给人最大的印象就是它。与这个比起来,那在东区随处可见的简陋与破旧都是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与可笑。
这里的每一个落灰的角落都在源源不断地生产着“寂静”。这种悲哀的产物从废弃的管道里流淌出来,从蜿蜒而上的烟囱喷吐出来,在狭小到乌鸦都不会蹲的窗户口攀爬,在头发纠缠在一起的洗浴室里上涨……上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