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铮笑了笑,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不妥,没再说什么。
半个小时后,秦铮的石膏就打好了。
回去时,还是谢一菲开车,秦铮一上了车就开始打电话。
起初谢一菲还好奇这么晚了他打给谁,后来听到他和电话那头的聊天内容,她又开始自责了。
他说要取消他未来一周的手术。
难怪他刚才会下意识问出那样的问题——打了石膏,就活动不便了,肯定无法做手术,可是不打得多疼啊,而且万一有错位,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。
如果不是她,他也不会来,不会和秦一鸣发生冲突,那些患者也不会延误治疗。
“不怪你。”挂上电话,他忽然说,“那些着急手术的患者,我会和他们沟通,安排其他有经验的医生做。”
她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这句是对她说的。
他好像总是这样,轻易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。那他为什么不明白,在他们这段关系中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?是偏偏这点看不透,还是他看透了但是给不了?
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,谢一菲看向旁边的人,他依旧在低头发信息,应该还是在沟通工作上的事。
“可你这样挺得不偿失的。”她说。
为了她和秦一鸣动手,耽误这么多工作,对他而言的确很得不偿失。
“刚才我确实冲动了。”他收起手机抬头看向她,“但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揍他。”
谢一菲的脑中又出现了秦铮拎着秦一鸣的衣领说“我有没有警告过你,让你离她远一点”的画面。
如果不爱她,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在意她?如果不是这样,她也不会这么难受。
车后方有人在鸣笛,是绿灯亮起了。
谢一菲重新启动车子。
秦铮说:“不过你不喊那一声,我可能能收着点。”
谢一菲:“为了我这个外人,的确有点过了,毕竟你们才是亲戚。”
秦铮:“你就当我是大义灭亲吧。”
……
把秦铮送到家,谢一菲觉得也没什么其他的事需要她了就打算离开。
但又被秦铮叫住:“你就这么走了?”
谢一菲不明所以,都这个时间点了,不走难道住在这吗?
秦铮笑了:“行吧,反正你一直是这样。”
他这个早有预料的表情和这句话让谢一菲莫名有点不爽:“我哪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