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渴望被夸奖,渴望有个人无底线包容她,很温柔的哄着她。
所以她抗拒时砚强迫式的好法,他送的礼物她扔了又偷偷捡回来。
他大声的命令她,惹哭她,她讨厌这样。
两个人在不同的轨迹上浪费了十六年的时间,当成熟稳重的时珺出现时,许绵享受到了那种想要的感觉。
他无微不至的呵护她,许绵承认自己沉醉其中。
可后来时砚失踪回来,他变了,变得会哄她,会疼她了。
自小的情谊被燃起,交织出一种不一样的情感。
许绵趴在桌上,看到贵妃椅边的白色长绒毯上有血迹,赶紧拿锦帕沾上水擦拭,可似乎红色晕染的越多。
怎么办?不能让阿珺知道阿砚来过,不然他们又要打起来。
阿砚是一个人来的吗?府里侍卫不少,他打不过怎么办?
许绵从头上取下珠花簪子,划手掌,对于一个爱惜自己,又怕疼的人来说这太难了。
眼睛一闭,使劲的划了一个大血口子。
甩了甩手,“这样应该能对付过去。”
刚想着,忽然紧急的推门声。
“绵绵?绵绵!”
许绵起身,慢悠悠的过去打开门,倒在时珺怀中。
时珺见她脸色苍白,脸上还有泪痕。
一把抱起,看到长绒毯上的鲜红血迹,狐疑蹙眉。
紧张问道:“绵绵,你怎么了?哪里受伤了吗?”
许绵伸出手,时珺拉起来一看,心疼的赶紧吹,“这么大的血口子,怎么弄的?”
许绵哑声道:“没事,手有些痒,我挠了一下,可能指甲长抓伤了。”
时珺又看,这么深的伤口,毯子上不少血,怎么可能是指甲抓伤的?
“绵绵,我给你涂药,忍着点疼。”
许绵问道:“阿珺,你答应我的一定会做到对吗?”
时珺边涂伤药边吹拂,“自然,绵绵你是.....”
看她哭过,两个眼睛肿的像桃子,那是想时砚了,可人在他身边,这就没什么好怕的。
搂在怀里轻哄,“好了,吃点东西吧,绵绵,日后我若是出去一定早些回来,不让你着急。”
“阿珺,你去干什么了?”
“去处理一些事情。”
他的封地在金陵,这些日子时常出去是去干什么呢?
许绵开始有所怀疑,二人用过晚饭后,她假装睡着了,果然听到有叩门声,知道他应该又有事。
“绵绵睡了吗?”
时珺给她掖好被子,拉好幔帐出了门。
许绵赶紧起身,到门口听动静,好似听到旁边厢房的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