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似乎在他的脸上凝结,几年过去他的容貌没什么变化,只是黑眼圈有点重,应该是最近太累了。
陈栖哥凑近屏幕仔细端详:“哟,去外面两年也人模狗样了,终于学会打扮了?以前还是个叛逆期小孩儿,那么多漂亮衣服你也不穿,懒死你。”
我摸了摸耳朵上新打的耳洞,坠着副珍珠耳坠,小巧精致,在我披散下来的发间若隐若现。
我哥弯起眼睛:“以前也好看,现在更好看————这两年不扎头发了吗?”
以前在家闲来无事,头发又长,我就低低地扎两个双马尾,被我哥调侃像垂耳兔。
我想了想,如实回答:“天天忙着学习,图方便把头发剪短了点————到腰,很久没扎头发了,我一个快二十的人又不是未成年小姑娘了,扎双马尾不伦不类的。”
“呦,不知道的以为你八十呢,十九和十六没差多少。扎吧,你这脸出去说你十五都有人信。”
纪肴边说边怜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:“你们都怎么保养的,我都人老珠黄了。”
最终挂电话时候,我嘴边还荡着一抹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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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二步·作呕
中秋过完就意味着圣诞一天一天的逼近,我迫使自己去忘掉秦明月,待去找她时再惶恐也不迟。
可是她不会给我这个机会。
她不停地联系我,电话、邮箱、微信……内容无非是:
“笙笙,没有忘吧?圣诞节要来找姐姐哦。”
“笙笙,怎么不接电话?我不是故意想侵犯你隐私的,我只是太急了,用了特殊方式。”
“笙笙,大哥告诉你了吗?他最近又谈了笔很大的单子哦。”
我像一个等待死刑的人,秦明月不给我痛快,一块一块剜我身上的肉,致使我在怀疑和焦虑中度过十月,最后我迫不得已,找了心理医生吃上了治疗焦虑症的药物。
纪肴知道我开始吃药后,沉默了一阵子:“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加重了,但笙笙,有事情要和你哥还有我们说。”
我笑着说好,挂断电话后冲到厕所呕吐。
药物的副作用很大。
我为什么这么害怕秦明月?我也不知道,明明一开始我是非常鄙夷瞧不起她的,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,如今她竟然成了我焦虑的源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