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缨自然是清楚沈昭晔心中的那点小九九,叹了口气,“男人,你该多有些事业心才对啊。”
沈昭晔也没想到文缨会来这么一句,垂了眼,仔细琢磨了一下文缨的话。
可不真是这么回事嘛,他同沭宴在一起之后,统共就接了两部戏和一个综艺,同自己刚进圈时忙到没时间睡觉的情况比,现在简直就是养老状态了。
可就这样,他还觉得自己工作太多了,想要多休息呢。
哎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温柔乡即是英雄冢啊。虽然他实在算不上是什么英雄,可到底还是陷进沭宴这个温柔乡中了。
沈昭晔想到这里,也有些不好意思了,脸上泛起淡淡的薄红,虚虚握拳抵在唇边,轻咳一声,道:“文姐,等明年我一定多接些工作。”
文缨一脸的不相信,她睨了眼沈昭晔,道:“那倒也不用,你只要还能维持今年的工作量我就很知足了。”
沈昭晔只是笑不说话,说是增加工作量,其实也不现实。他现在是百花金鸣双奖加身,接戏自然要比原来更加的谨慎挑剔。
稍有不慎,那些盯着他的媒体不知道要写出多么尖酸刻薄的东西来呢。
鲜花着锦,烈火烹油。
沈昭晔是经历过从登上云端,再一落千丈的。自然知道今日的赞美,也会成为他日的利刃。
那样的痛苦,他是不愿,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。
——
沭宴是惊醒的,明明没有做什么噩梦,甚至连梦都没有做,可正在熟睡的他骤然间就坐了起来,猛地睁开的双眼中除了惺忪的睡意就是烦躁。
“阿昭?”沭宴开了口,声音还带着没有睡醒的沙哑,“阿昭,你在吗?”
无人回应,因为这个时间沈昭晔早就已经去工作了。
其实这是沈昭晔从海市回到京市的第二天,汪导给剧组放了一周的假,说是不满意原本定好的拍摄场地,亲自去找了。
所以在金鸣奖颁奖典礼之后,沭宴偷偷带着沈昭晔连夜回到了京市。
那些想要在典礼之后的宴会上“偶遇”沭宴的明星们,或是想跟新任金鸣奖影帝的沈昭晔打好关系的小演员们,都没有找到他们两个。
文缨作为经纪人是清楚沈昭晔有一周假期的,见缝插针地给沈昭晔安排了个代言的拍摄。
因为沈昭晔要求的关系,拍摄的时间定的偏早。正因为是这样,他走的时候沭宴还没有醒。
不过前一天晚上,沈昭晔同沭宴说了他第二天一大早有工作,沭宴表示知道了,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常,就是屋子里睡莲的味道要比平时浓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