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晔毕竟是beta,对alpha的信息素不敏感,不明白突然间变得浓郁的信息素,和夜里变得黏人的alpha意味着什么。
现在,沭宴低着头坐在床上,呆呆地看着属于沈昭晔的那只枕头上压过的痕迹。
主卧的窗帘拉得很严,光线透不进来,屋子里光线昏昧,沭宴又低着头,睡得凌乱的发挡住了小半张脸,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。
只能隐约看到那宽阔的肩膀向里侧蜷缩着,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,浑身上下都透着可怜兮兮的味道。
骤然间,主卧中充满了睡莲的香气,浓郁的,极具攻击性的,就像是在房间中扔下了个信息素炸弹。
不过几秒的时间,睡莲的信息素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弥漫在整个房子里。
信息素警报器也发出了刺耳的声响,红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的,带着压迫感。
沭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进入了易感期。
可怜的alpha呆坐了片刻,茫然地抬起头,眼白上爬满了血红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充血的。
他就用这么一双可怖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环视着卧室的每个角落,试图找到他的爱人。
可是,没有。
典雅温馨的卧室中只有他一个人,也只有属于他自己的暴躁不安的信息素。
沭宴挪到了沈昭晔睡的那一次,将脸埋在了枕头中,又用被子蒙上了头,试图从那上面找到沈昭晔的信息素,来安抚他即将崩溃的情绪。
还是没有。
沈昭晔是beta,腺体和生殖腔都退化的beta,他永远都不会有信息素的。
“阿昭。”闷在被子里的沭宴轻轻开口,温润的声音居然带上了淡淡地哭腔,“你不要我了嘛。”
烟紫色的枕头上先是出现了两滴深色的湿痕,紧接着,那湿痕越来越多,很快就氤氲成了一小片。
枕头和被窝中浅淡到几乎没有气味不能安抚易感期的alpha,他只能想其他的办法。
沭宴裹着被子坐了起来,脸上湿漉漉的,双眼被泪水洗的愈发的红了,像是红眼睛的兔子。
他披着被子下了床,赤着脚踩在地板上,直奔着衣帽间而去。等进了衣帽间之后,他连犹豫都没有,就冲到了属于沈昭晔的衣柜前。
他先是捧起手边的有些旧的黑色衬衫,将脸埋在上面,深深地吸气,连被子滑落到地上都不理会,像极了性癖特殊的痴汉。
清洗干净的衣服上除了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,再没有其他的味道,没有沭宴想要的味道。
在这一刻,委屈的情绪到达了顶峰,alpha再也忍不住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,手中拿着的衬衫也扯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