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委屈地蜷缩在被子上,将近一米九的身体缩成了个大号的团子,有些滑稽,更多的是心酸。
alpha将头死死地埋在衣服里,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,发出一声高过一声地委屈地哭嚎。
“阿昭,呜呜,你在哪里?呜呜,呜呜,你是不要阿宴了吗?呜呜。”
黑色的衬衫湿了一大块,alpha才抽抽噎噎地抬起了头,鼻尖和眼圈都哭得红彤彤的,最红的还要属那双桃花眼,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血似的。
他就着现在跪着的姿势,仗着手臂长,探身薅了一把衣服,衣挂被带下来好几个,叮叮当当地砸在地板上,声音大的吓人。
可沭宴就像是没听见一样,将手中的衣服堆放在被子上,又转身去薅旁边的衣服。
等挂着的衣服都拽下来后,他又将大半的身子都探进衣柜里,拿那些因为用不上而没有挂起来的厚衣服。
现在的沭宴就像是要过冬的松鼠,不同的是松鼠屯的是松塔,而他是将属于沈昭晔的衣服一件不落地全部从衣柜搬出来,堆放在自己的身边,堆成了个松软的巢穴。
第95章 失败的永久标记
指纹识别成功,智能锁发出“滴”地一声轻响。
沈昭晔握着门把手拉开了门,还没等进去,就扑面而来的睡莲香熏得打了个喷嚏。
这是,阿宴的信息素?怎么味道会这么浓?
沈昭晔疑惑地进了屋,刺耳的警报声就在耳边炸开,急促而尖锐的“滴滴”声压迫感十足,让他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。
沈昭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然气报警器响了。他吓得头皮都炸开了,蹦跳着脱了鞋,拖鞋都没有来得及穿,就三步并做两步地往厨房冲。
跑到一半时,他猛地站住了,目光落在房门大开的主卧。
不对,真要是煤气泄漏的话,沭宴就在家里,不可能听不到。
屋子里信息素浓的他一个beta都能闻得这么清楚,会不会是沭宴易感期到了?
也就是说,这个不停鸣叫的警报器很可能是信息素警报器,而不是天然气警报器?
其实也不怪沈昭晔没有第一时间判断出到底是什么在响,毕竟他是个beta,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的三十多年中,对于信息素警报器这种东西的认知只存在于课本上,和老师展示用的塑料模型。
虽说他以前同沈京住过了那么多年,但是沈京是普通omega,并且发热期一直很规律。
在快到发热期的时候,沈京不是提前用抑制剂,就是向经纪人请假回家度过发热期。
他们合租的那个房子中的信息素警报器一次都没有响起过,沈昭晔也一直认为天花板上信息素警报器是烟雾报警器。
沈昭晔忙转身进了主卧,牛奶白的天鹅绒窗帘和他走得时候一样,挡得严严实实的,屋中的光线昏昧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