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泽宴温声说:“我知道。”
温乔一狠心,将手从柏泽宴的手心里抽出来:“我是说真的。”
他不能再继续心软下去了!
柏泽宴含笑的眸光黯然了一瞬,神情复杂中带着几分祈求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但是哥哥,你真的忍心连这么短暂的快乐都不给我么?”
温乔一怔,垂下了眸子。
柏泽宴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深深望着温乔,抬手隔着布料握住了温乔的手腕,转身便向前带路了。
温乔内心复杂又沉痛,但他不后悔自己抗拒的行为。
他告诉自己,既然事情终有结束的一天,他跟柏泽宴也终有断的一天,那他就不能够再放任柏泽宴再生出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,这对他,对柏泽宴都不好。
二人一阵无言。
他们要乘车前往柏泽宴在城郊的别墅,在地下车库时,由于空气较冷,温乔后知后觉自己走得太心急,忘记穿外套就出来了。
两人之间的气氛虽然不好,但柏泽宴仍旧二话不说便将自己长过膝的黑色呢子外套脱下来,给温乔披上。
温乔别扭地侧开身拒绝,柏泽宴则低声道:“我一会儿就到家了,哥哥是想感冒生病了,让我心疼吗?”
温乔动作一顿,没再推拒,于是接过柏泽宴的外套便草草披上了。
汽车后座上,温乔始终跟柏泽宴保持着距离。小齐在前面开车,时不时就会用后视镜偷看这两人一眼,心道这俩人怎么又闹脾气了!……
车子开得飞快,小齐车技好,没多久便开车到了柏泽宴的别墅。别墅大门自动打开,车子驶入时,有位西装革履的老管家专门站在门口等待他们。车窗被降下来,管家便跟他们打招呼道:“少爷好,温先生好。”
温乔拢了拢身上的外套,外套的码数有点大,但在户外格外暖和:“带我们去那间玻璃花房。”
可他这话一出,管家和柏泽宴竟是同时脸色微变。
管家小心翼翼地看着柏泽宴的脸色。
柏泽宴没有说什么,只是神情寡淡地说了句:“你们去吧。”他的右手便扶在了车门上,打算下车。
其实他能猜到,哥哥会来他的家肯定有别的目的。
“柏泽宴。”温乔叫住了他,对柏泽宴那明显抗拒的态度更是不明所以中隐隐有股怒意。
“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?你知道我是想找什么东西,我需要……”
需要你的帮助。
“但我并不想去那个地方。”柏泽宴淡淡道,脸上仿佛连虚假的笑意都装不出来,“哥哥那么聪明,这种事靠哥哥自己就一定能办到。”
说着,他便又要下车。
温乔情急之下拉住他的衣角:“可是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,那里都是你母亲的心血,也是你母亲唯一留给你的东西,你应该比我更熟悉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