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。随宴夹了一只鸡腿放在随子堂碗里,脸上没个好气,吃你的,少说话。
随子堂咧开嘴,接什么宝物似的接过了那只鸡腿,先小心把鸡皮剃下来,然后动手将鸡腿撕成一条一条的,放在饭里拌了起来。
还挺会吃。随宴想笑,但转念想到什么,笑意还没露出来就敛了回去,她不想给随子堂这个家伙什么好脸色。
另一只鸡腿随宴放进了随清碗里,多吃点,男子汉身板还没你二姐好。
随清眼眶霎时都热了,含着泪忍了一会儿,才出声,嗯谢谢大姐。
随宴抬手又撕了好几大块肉,先给了随文礼,下次大姐记得给你留个腿,今天先吃肉。
随文礼捧着碗点点头,没敢多说什么。
剩下的肉随宴先给了随海和随河,又给其他几个孩子碗里各放了些。最后桌上荷叶里只剩个鸡骨头架和些内脏,随宴神情自然的拿过来,将零星的鸡肉丝和内脏一一吃了,又把被随子堂嫌弃的鸡皮夹过来放进碗里,这才把还热乎的烤鱼往他们面前一推。
怎么不吃?鱼都要我给你们挑刺?随宴佯装要发怒。
大姐,你多吃点吧出声的是随海,但她不敢像随宴那样直接动手分了这条鱼,可是心里又心疼随宴,于是语气听起来意外的僵硬。
我想吃自然会吃。随宴埋头吃饭,今日晕了船,没什么胃口,你们快些吃,凉了我可不会再热。
她说完便不再出声,几个孩子各自夹了些鱼肉吃,再拎几筷子桌上的土豆丝和白菜,囫囵吃完了,飞快离了桌。
随宴咽下一碗白饭,饱了七分,抬眼看见鱼竟然还剩了半条,还尽是些鱼刺少的大骨头肉。
她这次真扯起嘴角笑了笑,只是笑意不热烈,很快就消了。
桌上只剩她和随子堂两人,一碗鸡丝拌饭下肚,随子堂竟然还盛了第二碗饭,眼巴巴看着桌上的鱼。
随宴被他的眼神闹得没脾气,把鱼扯了过来,细心挑干净刺,雪白的肉全进了随子堂的碗里,快吃。容易饿可以多吃几碗,你健康长大我就放心了。
这句话本该是家里长辈对后辈的殷切关怀,按理来说应当满是温情,可从随宴嘴里说出来,偏不是那种滋味。
像是养猪,你能多吃就多吃,多长些膘我才好卖钱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