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师被随宴搂着,睡了一个时辰就转醒了。
不是她不困,是有点不舍得把大好时光就这么睡过去了。
一睁眼,她喊了一声,师父。
随宴正在看着窗户发愣,闻言低了下头,嗯,醒了?
这个时刻,对于随师来说,是值得刻在心里一辈子的。
初醒的慵懒,随宴的怀抱,还有她不设防又温柔的关切,就算外面是腊月冬雪,可她却在一个再暖和不过的地方好好呆着,仿佛任凭岁月如何流过,她都能安心地一直留下。
随宴僵着身体不敢怎么动弹,实在是随师贴得、抱得太紧,稍稍一动她就不自在。
仿佛是察觉到她的不自然,随师松开了手,坐起了身,回头道:我休息够了。
嗯。随宴也跟着坐起来,大家怕是都走了,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?
随师乖巧地点点头,嗯。
随宴真是太久没看见这么可爱的随师了,忍不住在她脸上掐了一把,感叹道:我们家小师,长得可真漂亮啊。
随师冲她轻轻笑了一下,既然觉得漂亮,就让她多看一些。
这一笑简直笑得随宴身心舒坦,她精神抖擞地下了床,你换身衣裳,我马上去做饭。
等收拾好了自己,随师再去到庖屋的时候,随宴已经在煲汤了,忙碌的身影在庖屋里东转西转,让随师很想走过去,一把掐住她,然后紧紧抱住。
不过真的走近了,随师到底不敢顺着心意来,只是问道:要我帮忙吗?
随宴也不客气,指这指那,两个人合力下,很快做好了一顿较为丰盛的早饭。
随师看着桌上的菜,吃了口软硬适中的米饭,笑道:随宴,我们就两个人,怎么吃得下这么多?
没事,你敞开了吃,饿了那么久,看着都瘦了是不是?随宴盛了碗汤,边吹凉它,边一眨不眨地盯着随师。
眼前这个柔软又乖巧爱笑的随师,真是太久违了啊。
年前的小师也很好,听话,还知道照顾她,可随宴能明前感觉到,那样的随师其实并不怎么自在。
眼下随师去而复返,随宴便知道了,那时候她一心想着年后要走,大概是在想方设法对自己好,以此弥补些什么。
可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随师,是没有担忧没有牵挂的,一身轻松,自然放开了些。
随宴看着也舒坦。
随师的睫毛又长又密,像把扇子似的半掩住了其下透黑的瞳仁,等她抬眼看过来的时候,随宴又对她笑了笑,吃啊,看我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