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就走,两年不归,这样要紧的时候,就说这个?
随宴不解地眨了眨眼,那应该说什么?
随师偷偷翻了个小小的白眼,又把脸埋进了随宴的锁骨里,闭口不言了。
随宴却伤脑筋了,如今的孩子心思可真难猜啊。
抱了一会儿,绷紧的身体终于慢慢软了下来,连日连夜赶路的困倦和劳累都泛了上来,随师险些在随宴身上睡过去。
随宴抱住她东晃西晃的身体,低头在她耳边柔声道:小师,困了就去床上睡,松开我吧。
随师懒猫似的,在她怀里蹭了蹭,我不想。
随宴失笑,好吧,那你抱着吧,我去睡,你陪我,行不行?
嗯。随师勉强地答应了。
等到床上躺好了,随师钻进了随宴的被窝里,以往她们盖的都不是一条褥子,眼下却身体贴着身体,胳膊缠着胳膊。
随宴莫名有些脸热,轻轻推了推随师,小师,你松松手,这样不好睡。
好睡。随师猛地睁开了眼睛,定定地看着随宴,看了一会儿,轻声道:随宴,我只会这么抱着你睡。
我,哦随宴觉得这番对话也不对劲了。
之后随师很快睡熟了过去,随宴到底不忍心,没把她的手拽开,就这么任由她抱着了。
没过多久,门外响起了靠近的人声,随宴,你怎么睡回笼觉去了?随河去做早点了,你吃不吃?我把你那好弟弟送走,真是费了我一番银子啊
听着她马上就要推门而入了,随宴赶紧轻喊了一声,别进来!
惜阎罗立马顿住手,为何?
我起早了,有些头疼,要再躺一会儿。你别开门了,把冷风都带进来了。随宴把褥子往上拽了拽,遮住了随师的耳朵。
惜阎罗在门口抱起了手臂,你还是个人吗你?吹点风还能染上风寒是不是?
随宴只是赶她,行了,别管我了,你们吃去吧,别过来吵我。
这人动不动就头疼的毛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,惜阎罗没多在意,转过了身,那你躺着吧,我晚上过来吃饭,跟你好好说说,你那好弟弟拿走了我多少银子。
随宴没个好气,知道了,快走吧你!
惜阎罗手里的烟都灭了,她咬了下烟嘴解瘾,出了北屋吃早点去了。
等吃完要走人了,她突然想到什么,绕到另一边的墙角一看,果然有匹马被拴在了角落,正在哼哧哼哧吃着草料。
她了然地勾了勾嘴角,原来是那讨人嫌的小丫头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