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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脸有些热。木质楼梯上缠着红绸,伯崇一左一右拉着莺时上楼,推开卧室的门,里面是一张华美精致的拔步床。床上是大红的绸缎枕被,上面放着两身喜服。“莺时,我为你换上!”黑伯崇立即跃跃欲试的说。正恍惚的莺时精神一震。“不了,我自己来。”她断然拒绝。黑伯崇有些失望,白伯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。蠢货,抢什么抢。莺时吃软不吃硬,要是好好哄哄说不定趁她恍惚就能达成目的,这下好了。黑伯崇晓得自己不如白伯崇巧言令色,也晓得自己坏了事,心里正烦闷,可对上祂的瞪视也没示弱,直接瞪了回去。两个互相嫌弃着被莺时撵了出去。莺时一件一件换上了那身大红色的喜服,缓缓出门后,两个穿着喜服的伯崇全都回头看她。她看惯了对方那一身经年不变的黑袍,骤然看见他们穿红,眼前不由一亮。红色鲜艳,越发衬的他们面如冠玉,俊美出众。“走吧,拜堂。”黑白伯崇同时对莺时伸出手。莺时看着两人,慢慢抬起手。白伯崇很有耐心,黑伯崇却已经一把过来牵住了她的手。莺时被拉着下楼,在摇曳的红烛中,互相一拜。她原本还以为要一拜高堂二拜天地,但伯崇说他们无父无母,也不敬天地,互相一拜就好。那就只是一拜。三道身影对着低下头,莺时被拉着手站起,对上两个伯崇的笑脸,脸越发的热了。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,被拉着上楼时也没能挣脱,所以,当看到满天飞起的祈愿灯时,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。“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”白伯崇拉着她的手慢慢吟诵着这句诗。“第一次听见这首诗,我就想到了你。”“那时候,他们放河灯,放祈愿灯,互相述说着自己的爱意,我想到的依然是你。”“现在,我们可以一起来放了。”祂对着莺时微笑。黑伯崇在身后紧紧的揽着莺时,祂对莺时的喜爱素来表现的直白热烈,不像白伯崇,总是含蓄而温柔,只在某些时刻才会溢出来。白伯崇一挥袖眼前就出现了一张桌子。上面摆满了笔墨纸砚,祂抬手,写下自己的心愿。【愿与莺时,朝朝暮暮】“该你了。”祂将毛笔递给了莺时。莺时接过,顿了顿,她还有些恍惚,根本想不出来自己的愿望。【愿我喜爱珍重之人,岁岁安宁】她最后落笔。“这里面有我吗?”“我可是莺时喜爱珍重之人?”黑白伯崇一个急躁,一个温和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。莺时轻轻笑了笑,对着两人的着急坏心眼的没说话。“祈愿灯呢?”她问。白伯崇无奈看她,一挥袖桌上的笔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祈愿灯。莺时小心将纸条绑在祈愿灯下,然后放飞。白伯崇也是如此。黑伯崇大手一挥,只写,【一直和莺时在一起】三只祈愿灯晃晃悠悠在二楼的栏杆前飞起,渐渐飘远,和漫天的红色灯火混在了一起。莺时贪看这漫天烟火,舍不得走。等到随着时间过去,烟火渐少,她还是不想动。不过原因却是……“走了,回去。”黑伯崇催促。“莺时,走吧。”白伯崇也催。莺时更不想回去了。“你们不能合体吗?”她有些艰难的问。毕竟是成年人了,不用问她就知道伯崇想做什么,但两个……“当然!”黑伯崇答得痛快,直接将莺时抱了起来。白伯崇握住她的手,安抚的对她微笑,解释说,“时间太久,已经没办法合体了。”莺时忍不住咬唇。她有点想跑。最后当然是没跑成,红色的婚服被扔到了地上,莺时落进了冰凉的怀中。身前的坚硬宽阔的胸膛,有冰凉的吻在一个一个落在脊背。冰凉的,坚硬的——好涨。莺时轻轻吸着气,恍惚中扫到了在胸前摇晃的黑色玉牌。蔺伯崇。四只手不安分的动作着。莺时被欺负的几乎哭了出来,再温润的人,在床上的时候和肆意霸道的黑伯崇也不相上下。一整夜的时间,莺时被他们争来抢去,不变的是那种又深又沉的力道。莺时根本坐不住,恍惚中已经不记得眼前的是黑伯崇还是白伯崇,冰凉的吻流连在脊背,勾起一阵阵颤栗。晨光乍起,照亮了棉麻窗帘,熹微的光落进屋内,点点尘埃浮现在光影之中。莺时倦极,无力的推着身前的人。“够了。”她声音都已经哑了。“不够,莺时,不够。”祂温声轻笑着反驳。这个声音,是白伯崇。可恶,他之前的温润体贴都去哪儿了?骗子!!黑伯崇说的对。身后的手臂将她搂紧,借力一按,在她拉长的气声中,黑伯崇在她耳边说,“这怎么够,我惦记了这一天好久。”祂的声音懒洋洋的,愉悦中透着餍足。该死的,黑伯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莺时气急,愤愤的咬了白伯崇一口。“嘶——”身后黑伯崇却吸了口气。“夫人,不要咬的这么用力。”祂动了动。莺时腰肢顿时紧绷。“你们,你们太过分了。”她愤愤指控。恍惚中不知道几天,莺时一开始还担心会被苏兰成发现,但这些天的时间,竟然一次也没人来她这房间。短暂的疑惑之后,她迅速明白,肯定是这两个搞的鬼!可恶。一次又一次,莺时最后忍无可忍发起了飙,才终于脱身。她下定了决心,之后说什么也不让两个鬼东西再上她的床,但说的容易做的难。黑伯崇直白热情,白伯崇温柔体贴,每次都能哄得她忘乎所以,被他们得手。时间是在半年后发生意外的。黑白伯崇明面上一直保持着和莺时的联系,出行都会和她一起,苏兰成乐见其成,想要定下婚事,伯崇欣然应允。然后那天来的是蔺家老爷子。以前出现在国家频道上的老爷子,苏兰成当时直接以为自己看错了,等得知伯崇姓蔺之后,整个人都木了。“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蔺伯崇吗?”她问。那个灵位,不止莺时看了十几年,她这十几年,也一次都没有忘记过。那天的见面说实话很不愉快,现场的气氛僵硬无比,苏兰成可以说是魂不守舍。她坚决不同意,哪怕面对蔺老爷子也没退让,不管对方说的如何天花乱坠,都摇头拒绝,最后甚至失态的拉着莺时离开。“妈妈。”莺时拉住她的手,微笑看她。“莺时,是不是那个东西逼你的?”苏兰成精气神都绷紧了,死死的看着莺时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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