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瞿蔺见状脱下外套,扔给她。挺好的男人,姜湖想,很体贴。在她猜他在守墓,在她知道他救人时,她已经这么觉得。姜湖没动,衣服还没有披在她身上,可她感觉身体某处渐渐热了起来。瞿蔺拧眉看她。姜湖说:“僵了,劳烦你借我双手,披一下。”瞿蔺微微挪向她,拿起外套,披在姜湖肩头。他的手臂伸在姜湖肩两侧,披好衣服,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来。姜湖:“瞿蔺。”她突然出声。瞿蔺闻声垂眸看她的脸。在他视线刚搁置到姜湖脸上那刻,姜湖忽然松开此前握住的酒壶。她的眼和被酒烫过的胃一样热。当啷一声响后,姜湖在瞿蔺垂眸那刻锁定他的唇,她单手勾在他颈后,另一只手勾在他腰间,微提上半身,吻了上去。瞿蔺僵在原地,身前贴着他的身体是软的,覆在他唇瓣上的唇是软的。他身体的某些部位,也被她撞软了。姜湖没攫取,只尝了口。很清新的味道,覆盖掉她的酒气。她退开后手背在瞿蔺侧脸上蹭了蹭。他眉仍旧拧着,深邃的眸底,那片黑正在翻江倒海。姜湖问他:“你什么感觉?”是扑通扑通,还是一潭死水?瞿蔺望着她,压制着随夜色和酒意潮涨般的东西。瞿蔺挪远了半米,而后冷静地提醒姜湖:“我们很快会各走各路。”这条路有终点,但这终点却不是生命的尽头。打一炮就散,吻完忘掉,他都玩不起。姜湖说:“明天记得提醒我。”瞿蔺眼里写着:提醒什么?他不解。姜湖说:“再吻你一回,确认我到底什么感觉。”第16章 栖息地第十六章:一更距离明日尚远,姜湖话落拢紧瞿蔺给她的外套。静寂的夜里,远处有星点火光,像是暗寂的伽米城里有鬼火在跳。风一吹,姜湖大脑清醒了不少。姜湖唇上还残留着吻瞿蔺时那种柔软的触感,她微一回味。此刻是什么感觉?姜湖觉得……还不赖。身体到底在想什么,她懒得管,她只配合。它想了,她就去做,譬如吻他。教条和放肆在她身上都有,且没有分界线。她可以规矩地做个游客,道谢和道歉都能说,但她也不排斥在旅途中放肆一回打个野。***吻,通常是性的前哨,姜湖明白。年幼时,性是不明所以;年少时,性是患得患失,是夜里想心上人时的失眠难耐;后来,性是*,是爱情……在活了更多年之后,性还可能只是因为孤独,或是一次酒后冲动。姜湖拒绝糊涂,她想要确定,她到底什么感觉。这决定了她是要继续,还是就此终止。***啄了人,姜湖仍旧心安理得。外套脱给了姜湖,翻江倒海过后的瞿蔺则被北风吹了个透。身体和唇的温度不一样,他能清晰的感知到。啄了人的人还告诉他,要他提醒她再啄他一回。还有天理?瞿蔺一时间无语。nissan给的食物里,还有几根黄瓜。瞿蔺捏着nissan给的那个纸袋,纸袋在他手心里滚了一圈,他能感觉到黄瓜的修长轮廓。哪怕是根儿黄瓜,被蹂/躏了下,都得起点儿反应,会腐烂,何况他是个人。在相识时间如此短的情况下,姜湖突然靠近他,不可能是因为爱情,瞿蔺知道。被吻了,他也没那么无动于衷。这吻他尚且能牵强附会成人和人之间的示好,那么摸脸呢?有生之年,他没干过这事,没摸过人脸。瞿蔺没办法不往男女关系上去联想。瞿蔺能想到的词汇只有意乱情迷和一时冲动,都和玩有关,和认真无关。他活一天都是赚来的,没有玩的资本。沉默着隐忍了大概有十五秒,瞿蔺最终说:“这一回暂且算了,我不计较。”但她如果再轻薄他下一回,就得算算清楚。**不计较……这么说她得领情?姜湖听完没领情:“瞿蔺。”她希望他活得坦诚一些。姜湖试图同他讲道理:“我在世为人,通常不介意别人和我算得很清楚。”瞿蔺捏着手中的纸袋:“……”话说得还能不能留点儿余地了?她一次次让人躲不起。瞿蔺手上的力道比适才重了一分,黄瓜被挤出汁液。瞿蔺没理会姜湖的话,没回复她。又坐了五秒,姜湖伸手推瞿蔺肩膀一把,问:“喜欢动物?”她再度和他聊起人生,在她想聊的时候,她从来不忌讳话题和前文不搭。 ', ' ')